父亲在弟弟出生没多久就出现力不从心之症,多年来都没寻医问药过。
无论是听之任之,还是被迫清心寡欲,其气运都受影响。
觉得她做女儿的给他治这个病难为情,那就请太医来看。
总归不能讳病忌医,积患堵疾容易左了性情。
武安伯沉默良久,才低声说了句:“ 过了年我找太医看看,你一个小姑娘,就算医术再好,也不要给人看这个病。”
要是让人知道自己女儿会治这种病,他都不敢去想那场面。
“好。”郑离惊无奈应下。
父亲又在自欺欺人。
只要大嫂成功怀上孩子,她这个能把大哥的命改了的人,就清净不了。
算了,懒得提醒他了。
父亲愿意看大夫,清除掉身体余毒,也就由得他自欺欺人一阵吧。
“此事父亲最好还是跟母亲提前说清楚,免得母亲多思多想。”
“知道了。”女儿都瞒不住,妻子只怕也早就有怀疑,只是碍于脸面不提罢了。
武安伯为过去的自以为叹了口气。
说服了父亲有病治病,郑离惊回到澄和院补觉。
昨夜睡得太少,今日能睡就睡。
明日起不是出门拜年,就是别人上门拜年,且有得忙一阵。
她伸头看见善若屋里已经放下床幔,回屋径自躺下午歇。
不其然的,入梦即神游。
在一片混沌中,她看到多年后的自己行走在茫茫大地上,身影萧索,悲伤萦绕。
她看到自己回望来时路良久, 直到大地长出松柏大树,道路山花灿烂,有蜂蝶飞来飞去的采蜜。
她走向一处山岭,看到仙尊就在不远处慈祥望来。
刹那间,萧索不见,悲伤也无,来路变归途。
她喜悦的登上山峰,想要览尽大地风光,却被一声“二姐”碎了梦中美景。
醒过来瞪着帐顶好一会,她才叹口气起身。
“小姐,小公子过来了。”冬葵进来禀报。
“刚才是不是他喊我?”
“没有,小公子进来就在外等着,说话都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