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唯荷只是娴静的微笑,善若得自家人疼爱,也得郭家疼爱。
她的衣装首饰,超然于她这庶女之上,就算眼红也没用。
刚才二姐点的那句话,她听进了耳,自然不会露出什么不满。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苦涩。
一家人出了门,郭老太太和不愿入宫吃席的隐川大修士留守家中。
因着受邀参加宫宴的勋贵和高官有许多,皇城大道一路都是马车。
武安伯府的马车刚拐上大道,没走多远,就被堵在了路上。
跟母亲同坐一辆马车的郑离惊,听母亲说每年宫宴日,这马路都是这么拥堵。
她不禁咋舌,“半个时辰的路要走一个多时辰,怪不得要这么早出门。”
弄得她都要以为宫宴是吃早饭,而不是吃午食。
“我们这个时辰出门,入到宫中还要等大半时辰才能入席,前头去得早的,更是要等。”
身穿命妇大服的郭氏,因着过于瘦削有点不合身,且还要借着脂粉装饰掩去病色。
“宫宴其实不在于吃宴席,而是在于这份得以参与的荣耀。”
她告诉小女儿和儿媳:“尤其像我们阖家被邀请的,除皇室宗亲外,是极少的个例。”
这话说得戚芮溪与有荣焉的坐直了些。
善若有点心虚,她不姓郑,但郑家把她当家人带上了。
只有怀里揣着块随时能入宫令牌的郑离惊,心定神闲。
她有点后悔早膳没吃饱。
路上要堵一个多时辰,进宫还要等大半个时辰才开席。
而且听说席面上除了汤水,少有热菜。
她摸摸肚子,这可受不得凉。
然而,路上并没有跟预想中的那样要等那么久,不知怎的道路很快顺畅起来。
只用了比平时多两刻钟,他们就到了宫门外。
入了宫也不是饿着肚子等开席,而是有各种糕点提供,随时可以取食。
不经饿的一对师姐妹,特别是喜欢吃甜食的善若,看到如此多的糕点,不自觉的咽起口水。
“师姐,有很多我们都没有见过的呢!”
善若压低声音跟师姐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