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离惊:“狭隘骄纵之人,畏威不畏德。”
若是换了别的人,一定会觉得他交浅言深。
毕竟他们的交情,只是一同进鲲山护了龙脉。
虽有生死与共过,但实在是认识不久。
但他相信郑离惊明白他的用意。
绥王的提醒,郑离惊一想就明,她点头:“谢王爷提醒,我记住了。”
功多不怕欺,只要她有用,就没人敢对武安伯的人随意动手。
安家人就算怎么牙痒痒,也得有所忌惮。
安贵妃就算有什么手段, 她也不会入她的瓮。
看到她果然明白,绥王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就举步而行。
郑离惊也拢着披风穿过宫道出了宫。
十二月十二日,水仙花宴。
一早郑离惊就起了身,但她梳洗好都没见善若的房间有动静。
外祖母都起身活动了,那丫头居然还躺着。
半夏苦着脸说小姐不肯起来,郑离惊只能亲自去动手。
如今一人一个房间就这点不好,喊人起床得过屋去喊。
她进了善若摆设得琳琅满目的房间,要把她拉起来。
“今儿咱们家几姐妹都要去参加花宴,可不能误时辰,快起来啊!”
善若却跟个树熊似的,抱着被子不愿出被窝,嘴里嘟囔道:“师姐,我可不可以不去?”
“不行,要去,都说好了的,大家一起去长见识。”
“可我不想去。”善若哼哼着,试图说服师姐:“我听说参加花宴都是为待嫁姑娘相看准备,那地儿其实不合适咱们去。”
她们又不嫁人,去了没意义。
郑离惊听得好笑,“谁说花宴都是为姑娘相看准备,那也是京都妇人们的交际场所。”
“妇人们交际也是为她们儿女相看,举办花宴都是这个目的。”
师姐一天天忙得跟陀螺似的,善若觉得对这些事自己知道得比师姐还多。
“真的,都是为了嫁娶才有这些花宴,师姐,咱们不该去。”
她抱着被子把自己裹得严实。
“去了咱们修行就有失纯粹了。”
善若这套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