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确定,让他恨不得眼剐了这个锋芒毕露的丫头。
“曹家?”
郑离惊看向还在气愤抹泪的段氏,呵了一下。
“就算舅祖母被你所辖,不敢大义灭亲,但曹家与我何干?”
论亲疏,自然郭家要比曹家亲。
所以曹家她不管不顾又如何。
在抽泣的段氏听到这话眼里有些愕然。
“我武安伯府能立世百年,靠的是铁血忠心,为己之私枉顾律法,欺上瞒下,非人臣所为。”
说得大义凛然的郑离惊,逼视年纪大她几倍还通身官威的人,语带鄙意:“莫要以为人心都似你般不忠不贤卑劣不堪。”
段氏眼里的愕然退却,她明白,有时候冷漠并非冷情。
对方不受威胁,毫无忌惮,段大人终于露出一丝慌乱。
但他隐藏得极好,现在是谁怕谁输。
混迹官场几十年,没想到自己有一日会与一个小姑娘博弈至此。
“此事若是你们不愿私下解决,明日曹郑郭三大家族就得名声大损。”
段父图穷匕见,“我已活到这岁数死不足惜,你们三家要死的可都是正当年之人。”
郑离惊毫不留情的回击:”陪葬的还有你儿子,你孙子孙女,你确实不用怕,下地狱都有家人相陪。”
别人家死的不在乎,自己护着宠着的至亲跟着死,也能不在乎?
到底谁该紧张。
吓人没吓到,自己反而惊惧结果不受控的段父,露出破罐子破摔之状,“那都死,统统都下去陪老子。”
意思是连带着大儿子他也要拖着下地狱。
段氏当即哭骂:“你不配为人!你怎么有脸去见段家列祖列宗。”
女儿的怒骂让段父沉了脸,“大胆逆女,竟敢如此辱骂生父,简直不孝至极。”
“你这样的人,有何值得我孝?你不配做我爹,街边的乞丐都比你有良心。”段氏崩溃哭喊。
帮忙扶着人的常嬷嬷都一个劲儿的摇头。
有这样的“后爹”,真是子女的大不幸。
郑离惊不想看人父女在自家吵。
“舅祖母,您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事,只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