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
直到有人喊出武安伯府什么夫唱妻随轰然笑起来,她才皱眉侧耳去听。
挂着武安伯府标识的马车停在安国公府的马车后头,梁锐自然能看见。
但他并无特别关注,只按路况协助指挥。
他与安世子一向不对头,当街给他难堪他忍着。
但他们为了让他难堪扯上武安伯府的人,却让他彻底暗沉了脸色。
“各位堂堂男子,何必因着私怨扯上刚刚为国立功的忠孝仁善之家的姑娘,若是有人上达天听,各位只怕会后悔这一时嘴爽。”
梁锐的话让扒在车窗肆意损人的几个瞬间停了嘴。
昨日武安伯府的风光全京都人都知道。
两位仙尊弟子清逆贼护龙脉有功,天家隆重赐赏到武安伯府。
那块御赐的“忠孝仁善”牌匾,重塑了郑家名声,满京都百姓都传颂。
这时候贬损武安伯府分毫,都必将引人反感。
传出去未必就没人不敢拿来做文章。
这大街上人来人往,马车堵成长龙,再能耐的人也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嘴。
意识到是有些不妥的安世子,却不想被梁锐的话压着。
他当即冷嗤:“吓唬谁呢!几句玩笑话都要上达天听,无事可干就挑芝麻绿豆看谁倒霉。”
“你如今是皮贱到巡街,连句玩笑话都听不得了。”
“安世子开在下玩笑可以,奚落羞辱也可以,但不要扯上旁人。”梁锐神情冷漠。
“在下职责所在,疏通大街,这条街已经堵了不少马车,还望安世子与人方便。”
“我若是不与呢?”安世子看不得对方那副波澜不起的模样,反正被堵在这儿也无聊。
就玩儿呗。
梁锐沉默。
对方非要整事儿,他也无掀桌子翻脸的底气。
若在巡防司也待不住,他就只能入边军,但现在不是他能离开京都的时候。
在安世子刻意挑衅下,他始终克制住,最后没与他们多扯就转身到后头去疏通。
看到梁锐无功离开,安世子得胜般怪笑几声。
同坐马车上的十一皇子,隐隐觉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