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他自己明知道有多对不起母亲,却除了会说一句“害你至此,此生难安”之外,就啥都不会说了。
母亲一板起脸不理人他就灰溜溜的走掉,去祠堂自罚。
饭也不吃水也不喝,跪够了,才自己解放自己。
也不知他到底忏悔个什么劲。
有那劲头,都可以做多少弥补之事了。
被女儿不假辞色的这么一催,武安伯脸色有些讪然。
在军中还算有点武将威风的他,这会儿腰不直,头也难抬。
好一会才艰难的道明来意:“宁儿,我听说有借寿之术,你可会这术法?”
“借寿?”郑离惊听得一愣,“父亲打听这个做甚?”
武安伯有些卑微的说道:“我想借点寿给你母亲”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弥补妻子的法子,拿自己的命换妻子长寿。
郑离惊听得扶额。
借寿你当借钱么,说借就能借。
又是好心走不对路。
这父亲的脑子,实在是不知怎么说好。
“借寿是邪术。”她懒得解释太多,就告诉父亲:“逆天行事会遭天谴,父亲若是不想我道业有损,就别提这事。”
“会道业有损啊?那,那不做,不做。”武安伯受吓,当即不敢提了。
不能为了妻子而让女儿有损。
这种事他也是听人说过,他还以为玄门有相对可行之道。
归为邪术,那定然不可用。
失望的武安伯只能盼望女儿做法祈福有效果了,“那你好好做法,需要什么”
想说需要什么跟他说,却发觉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没有私库,也没有私藏什么财物,所有都交给公中,他毫无保留。
他只好道:“需要银子就去跟账房支,家里应该有点积蓄。”
人死加流放,家中财物没有损失,冲入公账后还比以前丰厚些。
但再多的财物,都无法消除遭受的伤害,武安伯黯然。
“好,我知道了。”
郑离惊点头,再无他话。
武安伯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