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太太叹气摇头。
朽木不可雕,怪不得女儿多有郁结。
被刻意教到自私愚蠢之人,要掰回来不容易。
郑离惊按住要生怒的母亲,不想她又耗精神气。
她直接板了脸对大姐:“要是陛下不相信,侥幸得以既往不咎的我们,你可想过有什么后果?”
郑唯真有些心虚的咬了唇,但还是说了句:“你都帮了瑾王大忙,陛下怎会不信你。”
这妹妹是仙尊的弟子,现在满京都的人都想巴结她,皇族中人都要给脸。
帮孝勇侯府度过这一关不过是举手之劳,能有什么后果。
对这样的想当然,郑离惊也生恼:“ 我虽归家不到两个月,但亦知道我们武安伯府的祖训是立正忠君,你竟然要我帮一个本存结党谋事之心的梁家在陛下面前说谎?”
郑离惊对这个大姐不想容忍了,“你姓郑,现在还不是梁家妇,就算你成了梁家妇,也没有资格要我为你们做什么。”
被断然拒绝至此,郑唯真觉得难堪至极。
但依然没有想退婚之意。
“梁家必会没落,你嫁过去定会吃苦,家里人不可能为你做有违君臣之义的事。”
郑离惊直接告诉大姐:“我不会让任何人包括父亲为你个人而不顾满府上下。”
重锤都捶不醒,那就没必要费力。
即使有二女儿安抚,郭氏也气得拍案:“那老毒妇都死得透透的了,你倒是依然不回头,还想让你妹妹甚至全家为你冒险,你脸呢?长哪儿去了?跟着那老毒妇丢乱葬岗了吗?”
“你既然如此珍惜她给你定的亲,你怎么不给她去戴孝收尸,你去啊!不去怎么显示你有情有义。”
郭氏骂得史无前例的诛心。
郭老太太都劝不了,因为她也气恼得很。
再怎么自私任性,也该认认情势,怎能如此糊涂。
这真不该是一个郑家嫡长女能说出来的话。
被骂得垂下脑袋的郑唯真,伤心地哭了起来。
她不想失去这桩婚事,也不想侯府没落。
她只想有人能帮帮她。
气怒的郭氏让人请了伯爷过来,当面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