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武安伯一府人。
蠢的蠢,病的病,傻的傻,还有一个是短命。
他很难同情。
是趁机撸掉一门勋贵,让朝廷少养一堆废物。
还是让这个蠢得让人生厌,孝得让人觉愚,却又忠得还算赤诚的家伙,继续杵在勋贵行列。
思量良久,皇帝终是忍了忍。
“武安伯府虽为受害者,但阖府愚钝至此,只余一个嫡次女尚有脑子,武安伯不堪为用,回家好好反省去。”
跪得越久心越悬的郑家人,心头巨石终于得以落下。
天家没有拿欺君或结党之事来牵连他们。
只是革职,没有撸爵,没有流放,真是不幸中的大幸。
郑离惊也心头一落,面露喜色。
“臣惭愧,臣叩谢陛下大恩!”
同样庆幸的武安伯热泪一滚,伏地而哭。
岳山云中峰,仙尊坐在金顶塔上,正闭目冥思。
一道闪电在苍穹里噼啪一下,雷声滚向天边。
仙尊缓缓睁眼,看着波谲云诡的天际久久没动。
撑着身子悬了半天心的郭氏,得到天家宽恕后,心一松,撑不住了。
当着皇帝的面,武安伯急忙把晕过去的妻子抱住,“陛下,臣的妻子重病在身,求陛下允臣请个太医来帮我妻医治。”
“你女儿就会医,让你女儿医。”皇帝嫌弃武安伯一无所知。
武安伯一懵,谁会医?
“先把母亲带回府。”看出皇帝恼了他们,郑离惊连忙催父亲快走。
这什么地方,得了宽恕还碍人眼。
武安伯没法,只得抱着妻子快步离开。
一出御书房就跟瑾王迎面撞上,抱着妻子的武安伯只匆匆点头:“王爷!”
瑾王睨了他一眼,跟皇帝一样,眼里都是嫌弃。
郑离惊也跟王爷行礼。
瑾王看了她一眼,倒神色如常。
急着离开的郑离惊行了礼匆匆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
“师姐,怎么了?”看到她停下善若也停下。
郑绍君也问她:“宁儿,怎么了?”
抱着妻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