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之于众必然会让武安伯府名声受损,祖父身后之名也会被毁。
老伯爷捂着脸,体会着死都不得安宁的难受。
生前事,身后名,他就算攒再多功德,也改变不了错把鱼目当珍珠造成的后果。
他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也无颜对自己的结发妻子。
虽然祖父没说出来,郑离惊也猜出他定然有疑过。
长得再相似的两个人,行为举止也会有差异。
一起相处过的夫妻,说过的话做过的事,细心点定有迹可辨。
但如今说不说已于事无补。
祖父能信她所言,顺大房的意处理人,并要求把祖母迁回郑家祖坟,祖父最终选择的是自己发妻。
鸠占鹊巢的女人,就算与之同床共枕的时间比发妻要长得多,也无名无分。
当然,若是祖父昏庸,她也有办法为大房拨乱反正。
绝不会让那狠毒的一脉,占据武安伯府。
香灰掉落,燃尽,魂散去。
郑离惊离开了祠堂。
回到栖霞苑时看到善若没睡也没意外。
“如何?是不是冒充的祖母?”
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的善若,看到师姐回来连忙问道。
“嗯,是冒充的,杀妹代替,残忍恶毒。”郑离惊言简意赅的道出真相。
这结果本就有所猜,但善若还是倒吸了一口气。
“世间竟然有如此杀亲代替的人,真是可怕得很!”
幸好师姐得以归家,要不然大夫人还有君哥哥和安弟弟都要被人暗算到尽尽的了。
“人心至暗,占了位还不知足,真正的鸠占鹊巢毒如鸠。”
想到自己兄弟姐妹被害到各有所失,母亲更是被欺压二十年落下重病。
祖师爷都压不住她的心火。
“明日就是她末日!”换下衣裳喝了半壶冷茶,才堪堪能躺到床上静心。
先睡个整觉,明日她会让一切大白于众。
郑老夫人一早醒来就觉得头疼欲裂。
昨夜梦里旧事纷沓,让她睡得很不安稳。
睡不好,心情就更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