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迟疑了脚步。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关头去武安伯府做客不太好。
只有关系亲近的没有顾忌的上门。
但鹤松堂闭门谢客,掌家的戚芮溪开始招待起各路亲戚。
对于上门来探望祖母或婆母的亲族,她择机把自己婆母受的委屈有分寸的倾诉出来。
让亲戚族人知道,她婆母这些年过得有多委屈,连娘家人送来的礼都没有支配权。
虽说家丑不外扬,但没有一房人胳膊折了都藏着的道理。
祖母积威多年,树立的好婆母形象不打破,郭家和婆母就得被人说道。
阵都摆起来了,她岂会不把握机会。
祖母顾此失彼,躲起来不见人,就以为能避开难堪。
安知不见人,是理亏心虚还是无颜面对,自有人判断。
在衙门被人暗戳脊梁骨的郑二爷,心里十分恼火。
归家就跟自己母亲抱怨起来,“这样下去儿子还有什么脸面做官。”
母亲可以躲在家里不出门不见人,他可不行。
被难以应付的局面逼得装病的郑老夫人,看到儿子这样也暂无良策。
只能安慰他,”你大哥就要回来了,等他回来只要他出声,一切都好平复。”
对母亲不复从前信任的郑二爷,脸色难以轻松。
“母亲您觉得大哥知道了家里这些事,他还能听您的话吗?”
郑老夫人很自信,“放心吧,我自有手段对他。”
大儿子的心性是她从小拿捏出来的,这辈子都得听她的。
就如养那大孙女,要她怎样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想到大侄女至今还是宁愿跟祖母亲也不跟她娘亲,郑二爷稍稍放了些心。
母亲驭人确实有一套。
若没有外来人影响,大房的人就算委屈死也不敢吭声。
但一想到那有点邪门的二丫头,郑二爷的心又沉了下去。
“郭家人总有走的时候,那二丫头可不好对付。”
“如今这情况,母亲还觉得那丫头能为我们所用么?”
郑老夫人眉心蹙紧,没有回答。
对于这个孙女,她没有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