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难掩心痛,泪滴衣襟。
有今年没明年,白发人要看着黑发人枯萎离去。
几个舅母也难过得掩面流泪。
郑绍君却含泪而笑,“外祖母,孙儿却心里高兴,相比一个多月前孙儿的绝望,如今这境况已经是老天爷眷顾我们。”
母亲看到了他成亲,还得以与外祖母团聚,她心里高兴。
她的遗憾再也没有那么多。
郭老太太听了大外孙这话愈发的心疼,“君哥儿,苦了你哟!”
那些日子也不知这羸弱的大外孙自己一个人怎么扛过来。
“孙儿不苦,孙儿现在很高兴!”说着高兴,脸上却是两行泪。
祖孙二人抱头哭了起来。
郑离惊:
母亲还活着呢!
第二日,传来鹤松堂老夫人病倒的消息。
大张旗鼓的请了太医入府来看。
太医看了老夫人,还没出府又被拉去看伯夫人。
郑离惊以自己恐学不精为由,也大张旗鼓的让太医来为母亲诊治。
直接碎掉祖母想以气病来给儿媳套不孝罪名的企图。
她母亲的病是实打实的重,可不是捂着胸口叫几声的日常心火燥。
至此,郭氏再次卧床不起。
郭老太太住到女儿的院子里,日夜与病重的女儿相伴,弥补二十年来的时光缺憾。
原想让母亲住到自家购置的宅子,顺便把妹妹带走的大舅舅,也只能继续住在武安伯府。
尽管忌惮狠毒的郑老夫人,但安插了几十个护卫入府,总归不会任人算计。
有外祖母和舅母们陪着母亲,帮着嫂子整顿家务事,郑离惊抽身出来,悄然去往祠堂。
郑家祠堂,归家一个月她都未能踏足里面。
大哥成亲祭拜祖宗时,她只能在外头跟着祭拜。
现在,嫂子掌家,有了祠堂钥匙,她想进去不再是问题。
承爵好几代的武门勋贵祠堂,毫无意外供着诸多牌位。
郑离惊跪在蒲团前,庄重肃穆的给祖宗们上香磕头。
然后在祠堂里起坛作法。
她要找祖宗来问问,如今府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