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不想说,她就这么看着大女儿。
看她的心是什么做的,看她的脑里都装着什么。
被母亲这么直眼冷看,还有外祖母也皱了眉看她,郑唯真心慌的咬了唇。
小声的说了句:“我就是想拿回去自己保管着而已。”
反正都要给她的,有什么不对。
郭氏看向自己母亲苦笑了一下,心堵难言。
郭老太太拍拍她手安慰她:“慢慢教,不要急。”
两个外孙女的成长环境不同,性子自然不一样,都是自己生的不能顾此失彼。
听到外祖母让母亲慢慢教自己,郑唯真终于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显了自私。
无人理她,她赤红了脸退到一边。
看着妹妹在协助大嫂登记造册,舅舅们和表哥在商议给乌木套件再打磨上漆,恢复新状。
大哥拉着弟弟让他认物,就连两个庶妹都在帮着擦那些落灰的笼箱。
唯她,只惦记着自己那份的嫁妆。
内心有点羞愧,更多的是不被母亲理解的羞恼。
脚步忍不住的想往鹤松堂去找能安慰她的祖母,但一丝理智告诉她要是去,已经生恼的母亲必然会更生气。
她只得忍住,继续待在这里郁着脸不再言语。
不见的六件物品,王氏最终咬口以不知道没见过来推搪。
反正无论几个舅母如何追问,她都说自己接手管家就是这么些东西,她没有贪物。
“既如此,就去问问你婆母吧!
郭老太太做事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事儿起了头,就没有架在这里的道理。
她当即带着女儿还有忒有势的大儿媳再去鹤松堂。
奈何鹤松堂已经闭门谢客。
说是郑老夫人被气着了,请了府医在里面医治。
“装病来躲,堂堂一府老太君,就这担当,没得笑死个人!”郭老太太当即不客气的扬声说话。
“躲得初一躲不了十五,老身就住在武安伯府,看你能躲到几时!”
鹤松堂里的郑老夫人,本来就因为今日的事羞恼难当。
又听郭家那老婆子在院子门外嚷的话,更加气青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