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时,鹤松堂的郑老夫人等回了童嬷嬷。
“没见着常恵道长?”
童嬷嬷有些不安的垂头禀报:“没有,说是刚回到道观又去了北城,老奴候了许久没见人回来,只能回府拿个主意。”
郑老夫人脸色沉郁的敛眼冥想。
戴着宝石戒指的右手食指,搁在凭几上不停的扣敲。
看到老夫人颇为伤脑筋的模样,童嬷嬷更为提心。
“可能确定那道长有听到那些传言?”
童嬷嬷连忙回答:“听说道长回观先去了膳堂用膳,想来应该是听到了些,才会及时离开。”
这话并没有让郑老夫人放心。
四个城门都布置了哨子,硬是没能提前堵到人。
当初那五百两银子,不足以让一个老道守口如瓶。
“让你儿子继续盯着玉泉观,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夫人阴沉着脸命令。
“是。”童嬷嬷惶恐应下。
这些天上衙上得有些心不在焉的郑二爷,回到家也精神不太好。
看着向来镇定的母亲都有些烦躁,他不由也跟着心烦:“要是早点动手,何至于有今日。”
误把优柔寡断当谨慎,有些事就该快刀斩乱麻。
郑老夫人瞪了眼想得简单的小儿子。
”越是这样越要谨慎,不可大意。”
“大意不大意事儿都越发不可收拾了,管家权都要交出去了。”郑二爷不满的道。
“交出去她们就能管得了吗?”郑老夫人白了小儿子一眼。
“别让你媳妇那沉不住气的劲儿影响到你,一个从未管过家的和一个刚入门的,能做成什么事,就如此紧张?”
她恼怒道:“即使交出管家权又如何,这个家她们要是管不好,拿回来算什么难事。”
郑二爷被训得摸摸鼻子,“但到底有些麻烦,光填平那些账给人看就得掏不少银子。”
还有那些放在公中库房的宝贝,大房要是搬走,日后都不好拿回。
“你真是眼皮子跟你媳妇一样的浅。”郑老夫人恼得很。
“光看眼前,不看以后,我若是跟你们这样,这府里早就没你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