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禹不问儿子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他意识到这能把她母亲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外甥女,是身怀本事的修行之人。
他与儿子一同站在房门外,把奴仆都赶去前院待着,独留外甥女带来的丫鬟一同看着房门。
冬葵也一脸震惊着咬住了嘴唇。
怪不得小姐出门时会那般警告她。
原来
她倏然想到那天陪小姐去北城入的那家店。
才惊觉早有预兆。
但府里没人知道,只以为小姐只是得了仙尊赐福的幸运儿。
却不知小姐居然是个有道行的修士。
心跳怦怦的冬葵,想到小姐归家后,大夫人和大公子都得福向好,小姐却只露了会炼丹一术。
道法之事府里无人议论,小姐深藏本事,只怕另有顾忌。
冬葵后背一凛,幸好她嘴巴紧,从没多说过半句不该说的话。
日后,她更要当个紧嘴蛤蟆了。
房内的郑离惊,正利用随身带来的法器收鬼。
“你一个村妇野鬼作何来害文曲星之家眷?说!”她绕上拘魂索,把企图想跑的野鬼紧紧捆住。
野鬼是个穿着脏旧破衣的农妇,面目不善举止粗俗。
这会儿被拘魂索捆住很是愤怒。
吐着口水的叫喊:“放开我,快放开我!”
郑离惊看野鬼拖着条伤腿还野蛮挣扎,当即伸手虚空一划。
一道金光箍紧了野鬼的脖子:“泼妇相,无理讲,不说我就立马让你灰飞烟灭。”
“不要,不要,饶了我!”野鬼感受到真正威胁,立马求饶。
“我说我说,我是被逼的!”
郑离惊收回手,冷冷看着故作可怜状的野鬼。
毫无同情之意。
她能看穿世人运,也能看穿死鬼相。
这野鬼生前就不是什么善良人,死后也带着恶念贪念游离。
哭着喊冤的野鬼看这年轻法师不好骗,只好道出些实情。
原来她是京郊一个庄子上的佃户之妻,那佃户术算了得,得了主子赏识,主子出外为官时把佃户带了走。
几年后佃户考得了吏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