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父母在梦里都很模糊,模糊到他无法坚信是道法所为。
几乎跟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差不多,醒来都记不住多少。
是以他对这位年轻的散修士,不敢报以希望。
“除非你父母不想见你,那术法也无用。”
郑离惊也不委婉,“能执冲你二十几年不转世,想来你曾做了极为败家之事,并牵及无辜,让你父母又恨又不放心。”
掌柜瞳孔一震,被击碎了心防。
遇到真高人了,竟能勘破到如此地步。
福星高照,福星高照!
他按下惊惶,放下轻视,郑重的拱手行礼:“大师法眼通天,宿某佩服。”
做这行当的人,都知道修行高低不是论年龄,而是论悟性和天赋。
有人修到古稀年,依然半桶水。
有人却有天道偏宠,法眼天成。
宿掌柜心跳加快,又惊又喜,预感到自己命运可能真的迎来转机。
“我姓郑,排二,宿掌柜唤我郑二即可。”郑离惊自觉担不起大师这名头。
她只是个散修士。
立在一旁没插话的善若,为师姐的随意憋了笑。
有求人之处的宿掌柜却不敢笑。
这姑娘让他称她郑二?
他可不敢这般称呼,街外茶摊的茶小二就叫郑二。
这位虽是散修士,但道行不像虚。
怎能随意对之。
“郑二,郑二姑娘,不,二大师。”宿掌柜烫着嘴似的,最后叫成了二大师。
“二大师,刚才是宿某有眼无珠,若是二大师能化解我这多年困境,宿某定当重谢。”
在重谢面前,二大师就二大师了。
郑离惊努力压下要翘起的嘴角,假装老成的点头:“怨魂难转世,若是你父母能了了与你之间的怨怒去投胎转世,对我也不失功德一件。”
送上门来的积德事,不要白不要。
于是,进店本要购物的她,当即在尚道堂的后头设坛作法起来。
站在店铺门外的冬葵,等了许久不见人出来,想进去又怕有违主子吩咐。
眼看日头往西,这条街给她感觉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