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维护的、所信仰的大秦都已经灰飞烟灭了，变成了一段历史的记忆，他的坚持已经没有意义了。
明里分出一缕意识附在高翠兰的魂上，看见的就是一直没有放下的剑。
他一直都没有放下为大秦征伐的心，也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更没有责怪赐死他的君王。
只是……放不下而已。
高翠兰的魂体已经被白起这货打破碎好几次了，但她都依靠命线重聚了灵魂。
这是一种和命线的共生关系，只要因果不散，灵魂就永远不灭。
讲直白一点，高翠兰现在在这血红充满杀戮的修罗道上，一分钟就可以魂飞魄散无数次，但她只要还有着见猪八戒一面的心。
她就可以再次聚魂重生，直到她走到修罗道的尽头，找到阿修罗一族盘踞的神树，爬到顶便可重回人间。
这才是命线真正的可怕之处。
同样也是明里生而为魔真正的仰仗。
换而言之，金蝉子他娘的真是个人才，自己被佛门的人折磨坏了生出的心魔居然这么厉害，还让明里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心魔已经被佛祖用通身的修为消灭过一次了，但这么短的几百年内，他绝对没有来第二次的实力了。
要灭心魔，要的是无数年积累下来的功德金光。
全数消耗一空，也是需要时间积攒的。
几百年远远不够。
积累功德，哪有积攒仇恨冤孽来的快？
这世间的不平已经积攒了很多年了，地狱深处满是嘶吼不甘的怨魂，它们是永世不得超生了，但只要它们还存在，就是明里源源不绝的力量。
所以这一次，赢的人注定会是明里。
她本来就是个乐子人，以前作为病人什么都做不了，现在不一样了，既然成为了魔，就要尽到身为魔的本事。
祸乱天下，这听起来真的很有意思。
至于后果和结局，至多不过毁灭消亡罢了。
生不如死才比这更加可怕！
“本将没有错，王上！本将绝没有背叛大秦之心啊！”
……
（本章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