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孔子说的是这个意思?谁教你的?”
“先生教的。”赵晟满嘴跑火车。
赵辉可不信书堂的教书先生会这么个教法。
赵辉又问:“那你怎么还打人家?”
赵晟哼了一声道:“君子不重则不威,君子如果出手不重,就没有威风,那我还怎么在书堂里念书?”
赵辉抓过赵晟来,给他狠狠打了一顿屁股。
“让你去书堂是念书的,不是让你去当山大王的。别以为你爹我是国公,你就耍横,书堂里都是你同宗的兄弟,你可给我老实点。”
过了一会,赵辉将书堂教书先生祝志敬给请来了。
祝志敬还是堂堂举人,要不是看在赵家身份显赫,才不会屈尊来当教书匠,要知道举人在明初可是可以直接授官的。
祝志敬在了解了情况后,气得眉毛胡子都发抖。“天大的冤枉啊,我可没这么教过令公子,圣人之言,怎么可以如此曲解?”
赵辉连忙安抚祝志敬:“先生莫急,莫急。我不是怪罪先生,我自然是知道的,那都是犬子胡诌的。”
赵辉先前公务繁忙,最近闲下来了,只是借此机会,了解一下自己儿子的学习情况。
“令公子聪明伶俐,过目不忘,胆略过人,还颇有几分豪杰之气。”祝志敬上来先夸赞了一通赵晟。
赵辉猜想这祝先生肯定是欲抑先扬。
果不其然,下面祝志敬就开始大倒苦水:“我在上面讲,他在下面讲。若是打他一顿手板吧,能好一点。我在上面讲,他在下面,要么发呆,要么做小动作。”
赵辉听得一脸尴尬,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原来这小子这么混啊。
祝先生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赵辉儿子赵晟一件件一桩桩的“丰功伟绩”。
“罄竹难书,罄竹难书啊。”赵辉愤愤道。
为人父母,被人告儿子的状实在是太尴尬了。赵辉只好岔开话题,“祝先生,我打算在族学中开一门自然课,请陶成道来为学生们授课,你以为如何?”
祝志敬很是为难:“呃……国公爷,按道理,贵府的族学,我无权置喙,但毕竟科举考的是四书五经,可不是什么杂学。教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