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阳不振”,认为”不得近女色,需静心静养数月“。
可是没多久之后,朱瞻基故态复萌,又开始临幸嫔妃,然后胸痛加剧了,便又请太医。这时的脉象“较前细弱”,很明显这是病情在加重。
随后,朱瞻基的身体便一天不如一天,渐渐开始出现呼吸困难、头晕的症状,甚至腿上还出现了水肿。
如果赵辉是现代医生的话,他一定会知道,这是典型的心肌梗死的症状。
可惜他不是。
来回翻了几遍,赵辉怒道:“这什么狗屁太医,写了一堆气血啊、阴啊阳的,正儿八经到底是啥病愣是没写。”
范弘苦笑,只好轻声跟赵辉讲:“太医不是忘了写,是不敢写。”
赵辉顿时醒悟过来,你要是上午写了皇帝得了绝症,下午人就在诏狱里包间被锦衣卫好好“招待”了。
赵辉又问范弘他有没有问太医皇帝得的什么病。
范弘跺脚道:“奴婢哪里敢啊,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病啊死啊什么的,在皇帝这里都是忌讳的,问都得拐弯抹角的问,像赵辉那样直接问“你是不是有病”,那是他跟朱瞻基关系够铁,换一个人估计脑袋早没了。
“每天未时三刻,太医都会来给皇上号脉,不妨等太医来了后,公爷一问便知。公爷问无妨,咱们这些奴婢问,那就是掉脑袋的大罪。”范弘谄笑道。
赵辉冷哼道:“你就让我当冤大头对吧?”
“奴婢哪敢。”
来的太医竟然是太医院判钦谦,就是那个皇帝问他讨要春药他不给,被朱瞻基扔进诏狱关了大半年的。
最近朱瞻基病了,才觉得钦谦是忠臣,便叫他来给自己诊病。
赵辉上上下下像x光机一样扫了好几遍钦谦,钦谦路过赵辉面前,象征性地给他作了个揖,然后头也不回走了。
“这老登还是有几分读书人的骨气的。”赵辉心中暗道,“应该不至于会像后世某些阴谋论说的,是太医故意害死了皇帝吧?”
等钦谦诊完病,赵辉拦住他,悄悄询问朱瞻基的病情。
“都尉真想知道?”钦谦问道。
“废话。”
“皇上龙体一时没有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