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传令兵急报赵辉,哨探已经探明,黎军已经向交州城发起猛攻。
赵辉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愁眉不展。
“太急了啊,再等等就好了。”赵辉叹道,他有心支援交州,但现在天气不好,自己仰赖的火器几乎完全无法使用,明军的优势兵种—骑兵在满是泥坑的土地上也优势全无。
他召集全军议事。
赵辉问郑和:“如没有步军配合,水军可否通过白藤江进入红河,支援交州,哪怕能驶到交州城边,亮相一下也是好的。”
郑和摇摇头:“水军哨探已经探过了,黎军早就阻塞了白藤江与红河的交汇处,岸上广设石炮,冲不过去的。”
“这雨季还有多久过去?”赵辉又问道。
“还有两个月。”有当地土官答道。
“两月,但愿交州能坚守两个月。”赵辉喃喃道,又正色下令,“无论多难,派人突入城中,告知官军已经收复昌江,等雨季一过,我们就可以为他们解围,让他们务必坚守到那一刻。”
交州,王通亲自率精锐出城,烧毁了两座吕公车。
“将军别动,我要割开肉,把甲片取出来。”一名大夫操着小刀,正在给王通治伤——他出战时,被敌人一刀砍中手臂,铁甲片被带进去肉里两寸有余,只能用刀割开,将甲片取出来。
大夫给王通一块麻布,叠起来让王通咬在嘴里。
王通道:“无妨,直接动手,这点伤算什么。”
大夫便动起手来,王通果然咬牙忍着,没有喊一声疼。
治完伤,王通即起身询问守城情况,方政刚刚从城头下来,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
“西门外的吕公车做的不行,我们用火铳击穿了车厢,他们退走了。”方政呲牙喜道。
王通连忙询问火药的防护情况,方政道:“火药保护的很好,今天老天爷给脸了,没有下雨,这才能击发。”
要是遇上下雨天,火绳被打湿,那就糟糕了。
黎军见吕公车接连被烧毁,又中止了这种方式,开始用竹笼装上土石,在城墙外垒土。
黎军将士卒们分成几十队,每人将竹笼顶在脑袋上,由于护城河在先前围城中被填平,士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