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俘,可是你越权了,有事应当先报于本帅。”
两人在这番调解之下,趴在地上勉强握手言和。
有幕僚担心道:“国公爷,两员大将都打伤了,下面的仗怎么打?”
张辅嗤笑道:“我嘱咐过下手的校尉了,皮开肉绽但不伤骨头,躺上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了,耽误不了。”
幕僚又追问:“柳侯爷可是要率军冲阵的,就算下地了也骑不得马啊。”
张辅笑道:“我就是不要他冲锋,堂堂主将,老是带头冲杀,被围两次了,还不长点记性么?他迟早要在这事上吃大亏。”
幕僚顿觉佩服张辅的用意。
“那那些俘虏……”
张辅道:“让柳升自己看着办,他知道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幕僚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命令行事。这已经是张辅第三次征安南了,每次都能大胜凯旋,幕僚们不自觉地充满对张辅的信任,觉得他说什么都是有他的道理,都应该是对的。
挨了一顿打的赵辉被抬回了营中。
部将们都有些不忿,明明错在柳升,却不分青红皂白地挨了顿打。
张六一给赵辉上药,劝道:“都督,这事你不该管,杀俘的事自打我明军开进了安南的地界就没少过。”
赵辉叫着:“疼,疼疼!”缓了一会,赵辉又道,“我早就说过安南在治不在剿,这么搞安南迟早要丢。”
张六一不信:“怎么可能,安南那帮造反的猴子,怎么打得过我大明天兵。”
赵辉见张六一不信,正欲摆各种事实来说服他,不想张六一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对,牵动了一处痛楚,疼得赵辉直叫唤。
“国公真是……真下得了手啊……啊,疼疼疼……嘶……打废了我,我看后面的仗怎么打。”
柳升这边也在治伤,但柳升很硬气,愣是一声疼也不叫。
“那伙俘虏怎么样了?”
部将答道:“都看得死死的,身上衣服、值钱的,统统都被我们扒下了。”
柳升牙齿咬得咯咯响,过了半天才恶狠狠道:“让他们去挖坑,挖完后送他们上路。”
部下肃然领命。
柳升的兵很少留俘虏,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