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哪里人?”
说到身世,董清清有些黯然,“说不清,许是南京,也许是外乡人。”
赵辉见她神色有异,知是戳到了她痛处,忙岔开话题。
董清清转头又去望那些水中的浮叶,喃喃道:“公子读过书,想必会作诗吧。”
赵辉一时语塞,心说不知道张宗昌那种打油诗算不算诗。
董清清也不管他,自顾自对着池水中的浮叶吟道:“
三春风雨同明月,
落难一朝入夏池。”
她三四岁那年燕王入京,父亲被杀,全家离散。短短三四年的美好生活被打断,正如那树叶,好好在树上长着,一朝突然落入了水中,从此只能随波逐流,渐渐枯萎腐烂。
赵辉听懂了。
他是真听懂了。
这姑娘有故事啊,幸好自己也有故事。
思索了一下,便续了两句。
“豪雨倾盆冲破去,
重生再有绽花时。”
意思是来一场大雨,把树叶冲出了池塘,随着活水流到外面,说不定树叶能够重新生根发芽,再次开花的。
董清清喃喃地咀嚼了几遍,惊喜道:“公子觉得落叶真的还能生根发芽,重新开花吗?”
赵辉很肯定地道:“有的植物,只要有根茎,扔在地上,都能活,还能重新开花结果。”
赵辉暗道,自己重生了,不也再次少年头么。真的有植物特别好活,比如番薯,可惜现在还没有。
“我说公子必不是俗人,果然如此,出口成章便有大道理。”董清清喜道,眼神中满是波光粼粼。
赵辉挠头不好意思:“我这打油诗罢了。”
“天气乍暖还寒,我们去屋里继续谈天如何?”董清清发起了一个“上去坐做”的邀请。
赵辉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心说这波稳了,什么天寒,那是邀请我上车的借口!
“上车上车!我要站起来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