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理会其他人。”
谢皓卿。
皓月当空,平步公卿。
顾锦钰忍不住转向谢云舒的方向,那块蒙住眼睛的白布轻微地动了。
她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孩子也这样好?
顾锦钰搁在膝上的双手轻轻握起,抿了抿唇角。
时候不早,木槿把镜心镜花二人带来,目送主仆三人带着一个孩子走上马车,往镇安侯府的方向而去。
谢皓卿到底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童,再怎么早熟,骨子里也还是带着一股子好奇与天真。
这一路上,他都没有怎么眨过眼睛。
尽管再怎么装深沉,也还是忍不住悄悄观察着车厢里的所有物件。
一只琉璃茶盏,或是桌腿上的镂空雕刻,还有身下的浮香软榻,全都是他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东西。
他这辈子,有想过饿死街头,或者被那群人活活打死,唯独没有想过会遇见命中的贵人。
他一定是上辈子积了德吧。
谢皓卿心中忍不住胡思乱想。
到了地方,谢云舒带着三人回到自己的院子里。
她刚进门,就看一道身影笔直地立在门口,正背对着他们。
“你还知道回来?”
苏承哲听到脚步声,转过身,眸子里盛满怒意,语气冰冷,脸上好似蒙着一层阴鸷。
谢云舒停下步子,头也不回道:“侯爷若不想让我回来,一纸和离书便能解决,到时我自会走得越远越好。”
隔着老远,谢云舒就好像听到了对方咬牙切齿的声音了。
可见苏承哲气得不轻。
一天天火气这么大,也不怕上火嘴上生疮!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你在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他顾锦钰一个外男投怀送抱,还有人瞧见今日你从摄政王府里出来,你当我是死的吗?!”
“那你怎么不去死!”
苏承哲顿时愣在原地,他看着谢云舒一瞬间歇斯底里、满怀怨恨的脸,心中觉得对方突然变得陌生极了。
他又没有惹到她,反倒是她今天不守妇道,当众勾引别的男人,非但不知悔改,还敢叫他去死。
“你今天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