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再去瞧瞧吧。可娘却满不在乎地说道:“没事,别担心我。咳嗽两声怕什么?就像那嗓子眼儿里有只小虫子,痒痒的,一咳就不痒了。这不,我现在也不咳了。没啥大碍,不用去看,慢慢慢就好了。”
只可惜,当年他们兄妹年少无知,不知轻重。后来他们兄妹四人每每提起此事,都懊悔不已。然而,这世间又哪有后悔药可寻呢?
林琳想到这,扭头探询地看着爹,正准备问,听院子里两声清脆的车铃声“嘀铃铃,嘀铃铃!”紧接着两声高喊:“娘!娘!”
大哥二哥也回来了。这是他们兄妹自幼便养成的习惯,只要一踏入家门,便会在院门外或甫一进门就扯开嗓子喊娘,哪怕他爹就杵在院里,也是先喊娘。为此,他爹曾真真假假地提过几次意见:“四个孩子眼里只有你,我在院门口他们还喊娘!”娘则满足地笑呵呵地说道:“娘亲娘亲,小孩都是如此。”
弟兄俩支好车后,便大步跨进屋里,看见爹坐在外间藤椅上,闷声不吭,脸上仿佛笼罩着一层寒霜,很是意外,也很是疑惑:“爹,你咋也回来这么早?”没等他爹回话,俩人便迫不及待地掀开那门帘,走进里间。
只见娘在床上半靠着床头,半倚着床头,似乎有些疲倦。妹妹则坐在床边,紧紧抓着娘的手,满脸写满了担忧。 “娘,你咋了?怎么在床上躺着?”老大急急地问。
“娘,你不得劲了?哪不舒服”老二也快步走过来,关切地问。
在弟兄俩的印象中,娘就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永动机,除了夜晚睡觉和病得起不了床,从来没有白天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她总是那么精力充沛地在家里忙这忙那,手脚一刻也闲不下来。
这时,爹掀开门帘走进来,对孩子们说:“我今天领着你娘去人民医院看了她的咳嗽。”说到这,他停了停,似乎在想什么。片刻后又接着说,“你娘估计是肺炎,说让明天去住院,进一步检查确诊。”
“啥?肺炎?怎么会是肺炎?”三人吃惊地异口同声地说,看向站在那里的爹。
“说让明天住院检查检查再说,没确定。”爹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就像那被揉成一团的纸,他看了看床上的娘,嘴唇动了动,却又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欲言又止。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