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赌心狠。
想起刚才跟裴昭对上的视线,魏沅箬眼神越发冰冷。
裴昭,这辈子没有我的托举,我看你还能不能达成上一世的成就。
你还会不会是外人口中人人称颂的少年英才。
上辈子的裴昭不过十岁就声名远扬,是她用了对大儒周昀其夫人的救命之恩换来的。
他拜了大儒,成为其关门弟子,在周昀的指导和约束下,才达到了同龄人不曾达到的才学。
可饶是如此,裴昭还是坏到了根里头。
这辈子,他当不了周昀的学生,没了周昀的约束和管教,她真是忍不住拭目以待,看看他裴昭带着上辈子的记忆,是否还有上辈子的成就。
回到王府,魏沅箬回到主院,自从听到裴昭说裴烨也一并去了北疆开始,魏沅箬就一直心神不宁。
梦里的场景开始不停地浮现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显然,她一直忽略了一点,就是她的重生所引起的改变。
如果这辈子所有事情的轨迹,都因为她的重生而发生了改变呢?
那很多事,就不能按照她对上辈子那点记忆来行走了。
皇帝这一次让裴烨一起随军,仅仅是为了监督萧胤,还是带着皇帝别的心思去的?
“不行!”
她忽地猛地站起来。
她决不能让梦里的事情真实发生。
一旁的蒹葭被魏沅箬这一举动给吓了一跳,“大小姐,什么不行?”
魏沅箬没回答,而是快速来到书桌前,拿起笔,思索再三后,落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张纸。
吹干后,她将那封信塞进信封,递给蒹葭,道:
“我要出一趟远门,待我离开后,你把这封信交给王伯,他看了信之后,就知道怎么做了。”
蒹葭一脸踌躇地将信接了过来,还是不放心地问道:
“大小姐,您要去哪啊?”
“别问那么多,到时候,你跟白露一切都听从王伯的安排,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