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们的照顾，本该是我的。”
“甚至连流云宗的掌上明珠之名——”
“都该是我的。”
陆棠霜胸膛剧烈起伏，指尖微颤，头脑发胀。
她的一切，分明是陆婉儿夺走的！
是陆婉儿设局陷害，她才被逐出师门！
是陆婉儿口口声声说练功遇到瓶颈，才引她前去！
可现在，这个贱人竟然在她面前——
理直气壮地说，她才是那个被夺走一切的人？！
陆婉儿轻轻叹息，目光幽幽。
“更何况，我们大家依旧对你很好。”
“除了身份的变更，大家对你的态度，可曾有变？”
“是你，心生嫉妒，才会暗害于我。”
“你害我走火入魔，导致内丹破碎。”
“否则，爹爹又怎会挖你的内丹给我？”
“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陆棠霜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冷笑出声。
“呵。”
“陆婉儿，你要杀便杀。”
“还在这里假惺惺地演戏，有何意义？”
陆婉儿眸光一沉，嘴角笑意微敛。
“既然如此……”
她缓缓从袖中，抽出一柄匕首。
刀锋映着微光，寒气逼人。
“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将刀刃缓缓贴上陆棠霜的脸颊。
“我问，交不交出大师伯的剑诀？”
陆棠霜冷眼相对，沉默不语。
陆婉儿微微一笑，手腕一偏，刀锋轻轻下压。
“既然不说，那我就在你脸上，割一刀。”
“然后再问你一次。”
“若还是不说，就再割一刀。”
“等到你脸上没有地方可以下刀了……”
她顿了顿，轻轻舔了舔唇，笑意越发温柔。
“那就割耳朵，割鼻子，挖眼睛。”
“不过，你放心。”
“我会留着你的舌头，让你说话的。”
随着刀刃落下，陆棠霜只感觉面颊一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