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珠粉簌簌而落。
绣娘心头一跳。
“姑娘万不可,那匹鲛绡裁剪不得。”
江怜心突斜眸睨向绣娘,她轻晃手中银剪:“绣娘此言差矣,鲛绡裁剪不得,你莫非要看我们姐妹相争?”
绣娘面露难色,求救般地看向应月。
应月微抿唇瓣,抬手捏过鲛绡一角:“我原以为江府家规定会教的江小姐先来后到,倒是我高估了江府。”
江怜心脸色一变,横眉冷对,她本欲出口反讽,又意识到苏临尚在,压住心中怒火,抽出绣帕遮挡住眉眼。
“怜儿瞧着鲛绡喜欢,本想和姐姐共享,到底是怜儿自作多情,上赶着惹人厌烦了。”
“应月,莫要太过分,不过是一匹鲛绡,你让给她又如何?”苏临眉头压低,向前一步,无声的护在江怜心身前。
应月轻笑。
“不过一匹鲛绡,呵,鲛绡南海而来,南海每年进贡几次?屈指可数,你说不过一匹鲛绡,苏公子好大的本事,若你能再弄来一匹,让给她又何妨?”
应月用力拽着鲛绡一角,丝毫不让,与苏临的视线直勾勾的对上。
苏临眉头下压,只感到一阵陌生。
“月儿,你先前并非如此,果然女人不该善妒,你看看你现在,面目全非,简直可憎。”
“苏公子莫不是得了癔症,方才在那里胡言乱语,这一匹鲛绡分明是我家小姐率先瞧上,让与不让,也该是我家小姐说的算,苏公子倒是装的一手大方,借花献佛,若真那般大的本事,何不前往南海,亲自取回一匹,更有诚意。”
垂烟实在看不过去,出言讥讽。
应月轻声斥责她一声,不痛不痒。
“苏公子莫要在意,这丫鬟向来心直口快,有什么便说什么。”应月神色冷淡,低头望向手上一角鲛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