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清的这话是故意的,故意把萧宥齐架在这里。
“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竟然当了真。”萧宥齐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嘲讽:“竟连孩子都想着了。”
江婉清咬着唇,闭着眼:“萧世子,过会儿宫里就要来人取抄写的佛经了。”
深呼吸后,便又睁开眼,走到桌案前,跪在蒲垫上,叫了声梅兰:“梅兰,研磨。”
梅兰从地上爬起来,开始铺纸、研磨。
萧宥齐的声音再次传入她的耳中:“婉婉。”
他再次叫了婉婉,恍惚间让江婉清都有一瞬的笔顿,只听见他低沉微哑的嗓音:“五年前是你做错了事,你入侯府后,不要为难昭儿。”
江婉清听着觉得属实有些可笑:“为难世子夫人?”
“我一个做妾的,如何能为难得了世子夫人。”
她甚至觉得,江昭昭不会给自己好日子过。
而且萧侯夫人那边,也会把自己当枪使,总之她只会是侯府婆媳俩对垒的工具。
萧宥齐只知道他的昭儿,却永远看不清她的处境,一切都由不得她来做主。
只不过这些话,江婉清根本不想说,以前说过,可他一点都不相信自己,只相信在他心里善良可爱的江昭昭。
萧宥齐冷着脸:“你还要装不懂?”
“我说的是你莫要与我母亲一道欺负昭儿!”
江婉清一边写着字,没有再说一句话,倒是萧宥齐继续说着:“只要你听话懂事,生下长子后,我便放你出府,我们俩之间的事,也就算两清了,我跟昭儿便原谅你。”
终于,江婉清再也听不下去了,但手上写字的动作却没有停顿:“萧世子,我从未愧对于你,何来两清之说?”
“真要提两清、原谅,那也是你跟江昭昭愧对于我,我们三人之间,你跟她,愧对的从来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