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过多让他陷入昏迷。
被送进医院抢救时,他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恍惚中似乎看到了荞麦哭得梨花带雨的样子,听到她在耳边哽咽:&34;你要是敢死了,我就改嫁,让你再也看不到我!&34;
他想说&34;别哭&34;,可是连抬手擦泪的力气都没有了。
手术持续了四个小时,总算是捡回一条命。
荞麦睡着的时间里,李建国来过了,告诉郑向党,他昏迷的十几天,荞麦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连续多个晚上不合眼,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每天就是握着他的手说:&34;你快醒醒,我还等着你回家,爸妈大宝都等着你回家呢,你怎么舍得丢下我们。&34;
想到这里,郑向党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荞麦的脸颊。十几天养伤期,荞麦把他照顾得无微不至。虽然嘴上总是嫌弃地说&34;你可真矫情&34;,但每次换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
荞麦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郑向党赶紧收回手,可是已经晚了。荞麦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34;你醒了&34;
&34;嗯,我醒了。&34;郑向党柔声说,&34;接着睡吧。&34;
荞麦却一下子清醒了,撑起身子上下打量他:&34;伤口还疼不疼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郑向党被她连珠炮似的问题逗笑了:&34;不疼了,不累,吃过了。你快睡吧。&34;
&34;哼,谁管你。&34;荞麦嘴硬道,却忍不住又问,&34;真的不疼了&34;
&34;真的不疼了。&34;郑向党握住她的手,认真地说,&34;有你在,我什么伤都能好。&34;
荞麦脸一红,啐道:&34;大半夜的说什么肉麻话。&34;说着转过身去不理他了。
郑向党轻笑一声,也躺下来从背后搂住她。荞麦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也不动了,任由他抱着。
其实郑向党身上疼,怎么可能不疼呢?但是也是这种痛让郑向党真实的感觉自己还活着。
夜色寂静,只能听到两个人平稳的呼吸声。郑向党收紧了手臂,感受着怀里人的温度。
当兵这些年,出生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