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出站口,荞麦一眼就看见了等在出站口的李建国。他还是那副高大的样子,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凝重。
&34;嫂子。&34;李建国快步迎上来,接过她手里的布包。
&34;向党哥他&34;荞麦声音有些颤抖。
&34;先上车,路上跟你细说。&34;李建国领着她往军用吉普走去。
车子驶出火车站,李建国才沉重地开口:&34;都怪我不好。要不是向党救我,他也不会&34;
原来是在这次卧底任务中,李建国陷入危险。郑向党为了救他,自己被炸弹波及,全身多处受伤。虽然及时送医,但因为伤势过重一直昏迷不醒。
&34;已经一个星期了,医生也没办法。&34;李建国开车的手在发抖,&34;他时不时会喊你的名字,我们都不敢告诉你&34;
荞麦紧咬着嘴唇,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想起这9个月的杳无音讯,原来不是他不想写信,而是
车子很快到了医院。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荞麦的心都碎了。躺在病床上的郑向党,浑身缠满绷带,身上插了很多管子,脸色苍白得吓人。
&34;向党哥&34;她扑到床边,握住他的手。那只常年握枪的手此刻冰凉无力,却又是那么熟悉。
“荞麦,”
&34;我来了,我来了&34;荞麦一遍遍地说,泪水打湿了床单。
李建国默默退了出去,替他们关上门。
等哭够了,荞麦擦干眼泪去找主治医生。医生详细说明了郑向党的伤情:全身多处骨折,内脏也有损伤,虽然手术很成功,但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
&34;现在只能看病人的求生意志了。&34;医生叹气,&34;你要多和他说说话,也许能唤醒他的意识。&34;
荞麦把干爸给的药趁着没人喂给了郑向党,其他的只能等待了。
从那天起,荞麦就守在病房里。她按照医生的要求,细心地护理郑向党的伤口,把干爹给的外伤药抹上,每天给他擦身,按摩四肢。空闲时就坐在床边和他说话,从他们相识到相爱,从村里的点点滴滴到她一路上的见闻,就像从前他们聊天一样。
她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