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村部时,荞麦已经满头大汗,头发都被汗水打湿了。赵根生正在等她,见她这样,脸色有些异样。
&34;是、是向党哥的电话吗?&34;荞麦气喘吁吁地问。
赵根生默默递给她话筒,欲言又止。荞麦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她颤抖着接过电话:&34;喂&34;
&34;请问是郑向党同志的爱人吗?&34;一个陌生的男声传来。
&34;我是。&34;荞麦的手越抖越厉害,声音也在发颤。
&34;我是部队领导。向党同志这次出任务立了大功,不过&34;电话那头顿了顿,&34;他受了重伤,现在还在昏迷。考虑到他需要家属照顾,我们已经给你买好了车票。你去县武装部找张强领取,下了火车会有人去接你。&34;
荞麦的眼泪一下子涌出来,声音哽咽得几乎说不出话:&34;他、他伤得重吗?到底怎么样了?&34;
&34;具体情况到了医院再说。你尽快动身,病人现在需要家属照顾。&34;领导的声音带着几分安慰。
放下电话,荞麦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难怪这么久没有信,原来是执行任务受了重伤还在昏迷
赵根生赶紧让人去叫张大妮,又给荞麦倒了杯热水:&34;别担心,向党是个有福气的,一定没事。&34;
张大妮很快赶来了。听说儿子受伤,她的眼圈立刻红了,但还是强忍着眼泪安慰荞麦:&34;傻闺女,别哭。咱向党从小命大,这点伤肯定扛得住。&34;
回家收拾东西时,荞麦的手一直在发抖。张大妮帮她收拾衣服,又往布包里塞了一些钱:&34;带上这些,总归要用。&34;
&34;娘&34;荞麦扑进婆婆怀里痛哭。这八个多月的担心和思念,在这一刻全都化作泪水。
&34;去吧,&34;张大妮拍着她的背,声音也有些哽咽,&34;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你在身边。家里有我,你别担心。&34;
&34;没事娘,我心里有数。&34;荞麦声音很平静,但手却微微发抖。
收拾好行李,荞麦说:&34;娘,我得去趟诊所,跟干爹说一声。&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