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附和,&34;不像那个江盼盼,嫁了人还不消停。&34;
&34;我倒觉得她可怜,&34;坐在角落的老刘婆说,&34;听说李二狗成天打她,她婆婆也不是省油的灯。&34;
&34;可怜什么可怜,&34;张大妮不屑地说,&34;自己选的路,哭着也得走完。&34;
&34;对了荞麦,&34;王寡妇又转移话题,&34;你今儿进城,咋不去看看何远啊?他最近在医院养病呢。&34;
荞麦一愣:&34;何远生病了?&34;
&34;可不是,&34;赵寡妇接话,&34;听说是旧病犯了。这孩子可惜了,长得一表人才的,就是身子骨不好。&34;
张大妮瞥了荞麦一眼,见她脸色如常,这才放心。她可不想自己闺女跟个病秧子在一起。
&34;说起病啊,&34;老刘婆突然来劲了,&34;我家那口子最近&34;
牛车继续晃悠着,车上的话题东一句西一句,从何远的病说到村东头刘老三家的母猪下崽,又说到镇上新开的供销社。
荞麦静静听着,觉得特别有意思。
&34;到了到了!&34;赶车的老周喊了一声。
大家依依不舍地下车,好像还没说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