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少食的“郎中”、“游医”。这些人鱼龙混杂,而朱亮出选人的办法只有一个:胆子够不够大,敢不敢出手给人治病。至于医术,没有明确要求。
田沃德是后来者,没有官职在身,而脸面还在;琢磨清楚朱亮出的手段之后,也拉来数十位以前的熟人,交由朱亮出培养。
赛哥招人的目的很明确:能够撑起醮筵会的“人才”,而“雅达干”、“孛额”、“渥都干”,以及其它没有特定名号的部族祭司,就是最好的人选。这些萨满祭司,装神弄鬼有经验、有手段;赛哥以为,稍加训导,便是很好的科仪道士。
一下子找来这么多言语各不相通的人,刘至忠头痛不已,要是让这些人打理道院,不出一个月,名声必然败坏殆尽。怎么办,怎么管?
幸好丘真人离开之时,留全真先生张志素、李志常等五人,最后一批离开。刘至忠央求五位先生,主持过醮筵大会之后再行离开;有五位先生坐镇,勉强应付第一次难关。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后面怎么办?
刘至忠没办法,朱亮出没办法,赛哥同样想不出有用的主意;田沃德挤眉弄眼,瞪着三人看。三人混迹江湖多年,很懂人情世故;与田沃德的眼神隔空交流,不需要开口说话,都明白了田沃德的意思。四人全部转向孙浩然,赛哥说道:
“小浩然,我们五人之中,你读书最多,最有学问,经师之位非你莫属,教化众生可是无量功德啊!”
孙浩然不明白赛哥的意思,看看刘至忠,那是殷切的期望;看看朱亮出,那是发自内心的鼓励;再看赛哥,一脸的“我真不行、只有你行”;而田沃德,眼神里则透出催促、鼓励之意。孙浩然还是有些迷糊,问道:
“你们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明白?”
刘至忠呵呵一笑,回答道:
“浩然啊,咱们道院招来那么多新人,这次醮事之后,最多下个月,就必须撑起道院的香火。我们的意思是,新人需要训导,让他们尽快学会全真道的规矩。”
孙浩然明白了,也没明白。大多数新教徒都不懂汉话,怎么教?想到脑袋疼,也没想出有用的办法,不敢继续想下去。
孙浩然很清楚无法推脱,回答道:
“我要好好想一想,现在还不能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