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到的是床板发出有节奏的“咯吱咯吱”的声响,还夹带着屋内二人压抑的喘息声。
眼里看到的是许胖子那一身肥膘,正如一头不知疲倦的牛,正在辛勤耕耘着土地。
……
这是薛拐子有生六十三年来,第一次干了听墙角的事。
他知道这不是君子所为。
他虽不为正人君子,但却是很讲义气之人。
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欺,可是,自第一眼见到许胖子的婆娘,他就管不住自己的眼,自己的心。
他不敢明目张胆去看去想,但他可以偷偷地看,偷偷地想。
薛拐子看了一场活春宫,又躁又窘。
他就那么直直地贴在窗户的一侧站着,两眼一眨不眨地瞅着,耳朵屏蔽了一切声音,极力去听许婆子如歌如泣的低吟。
薛拐子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甚至都忘了呼吸。
直到看着那二人累极睡去。
耳边传来许胖子的呼噜声。
薛拐子才如一只猫贼一样,轻手轻脚回到自己的客房里,辗转反侧,直到鸡鸣声响起,困意来袭,才算睡了过去。
翌日,许胖子两口子早早地就起床。
神清气爽!
分工明确。
许胖子打开前院木制大门,把驴子牵出去,拴在外面简易的驴棚里,添上草料。
再回来,把鸡舍打开,把鸡全赶出了院子。然后打扫庭院,前屋,再把商店的房间货架整理一番,就打水洗漱。
许婆子起床后,就烧了一些开水灌入茶瓶里,余下的热水舀进瓷盆里,刷牙,用温水洗脸,然后拍打几下脸蛋,拧开毛巾擦去脸上的水汁,开始做早餐。
先是在一口锅里加水,淘洗半碗玉米渣子放进去,拐进灶前烧火,扔了一锅底褪去粒子的玉米棒芯子。
便洗了手开始和面。
许婆子做事很麻利,那一双手一拌二揉三搓,几下子就和了一块面团子出来。
找来笼布盖上面团。
扒拉出几棵小土豆,刮皮,清洗,切丝,一气呵成。
又从菜篮子里扒出几棵青尖椒,清洗剁碎,又洗了几棵葱,有碎,一切准备就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