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怕路上有什么闪失,再过几年就可以放心了。”
贾珍问:“你走了几天?”
乌进孝说:
“回爷的话,今年雪大,外头都是四五尺深的雪,前几天忽然一暖一化,路上实在难走得很,耽搁了几天。
虽然走了一个月零两天,可因为日子有限了,怕爷心里着急,所以紧赶着来了。”
贾珍说:“我说呢,怎么今天才来。
我刚才看那单子上,今年你这老东西又来和我打擂台了。”
乌进孝急忙上前走了两步,回禀说:
“回爷,今年的年成实在不好。
从三月开始下雨,陆陆续续一直下到八月,竟然没有连续晴过五天。
九月里又下了一场碗口大的雹子,方圆近一千三百里地,连人带房还有牲口粮食,打伤了上千上万的,所以才这样。
小的可不敢说谎。”
贾珍皱着眉头说:
“我算定了,你至少也得有五千两银子送来,这点东西够做什么的?
如今你们一共就只剩了八九个庄子,今年倒有两处报了旱涝灾害。
你们又和我打马虎眼,真真是不让人好好过年了。”
乌进孝说:“爷这边的地方还算好呢!
我兄弟离我那里只有一百多里地,谁知道情况竟差得远了。
他现在管着那府里八处庄地,比爷这边多好几倍,今年也只有这些东西。
不过多了二三千两银子,也是有亏空要填补呢。”
贾珍说:
“正是呢,我这边倒还可以,没有什么额外的大事,不过就是一年的日常费用。
我过得舒服些就多花点;我受点委屈就节省些。
再说了,每年的年例,送人礼物、请人吃饭,我把脸皮厚些,能省点也就省了。
可不像那府里,这几年添了许多花钱的事,那些肯定是不能避免要花的。
可又不增加些银子产业。
这一二年倒赔了许多钱,不跟你们要,跟谁要去?”
乌进孝笑着说:
“那府里如今虽然添了些事,可也有进有出啊,娘娘和万岁爷难道不赏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