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说:
“叫鸳鸯来,让她坐在我下首。
姨太太眼花,咱们两个的牌都让她帮着看着点儿。”
凤姐儿叹了口气,对探春说:
“你们这些知书识字的,倒不学着算命!”
探春说:
“这可真奇怪了。
这时候你不打起精神赢老太太几个钱,怎么又想起算命来了。”
凤姐儿说:
“我正想算算今天该输多少钱呢,还想着赢呢!
你看看,牌局还没开始,左右都已经设下圈套了。”
说得贾母和薛姨妈都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鸳鸯来了,就坐在贾母下首,鸳鸯下面就是凤姐儿。
她们铺上红毡,洗牌定庄家,五个人开始摸牌。
斗了一会儿,鸳鸯看到贾母的牌已经差不多凑齐了,就等一张二饼,于是给凤姐儿递了个暗号。
凤姐儿正好该发牌,便故意犹豫了半天,笑着说:
“我这一张牌肯定在姨妈手里扣着呢。
我要是不发这一张,可就顶不下去了。”
薛姨妈说:
“我手里可没有你的牌。”
凤姐儿说:
“我回头可要检查的。”
薛姨妈说:
“你尽管查。
你先把牌发下来,我看看是什么。”
凤姐儿便把牌放到薛姨妈面前。
薛姨妈一看,是个二饼,便笑着说:
“我倒不稀罕这张牌,只怕老太太要胡牌了。”
凤姐儿听了,赶忙笑着说:
“我发错了。”
贾母笑得把牌都扔了下来,说:
“你敢拿回去!谁叫你发错的?”
凤姐儿说:
“我这不是想算算命嘛?
这牌是我自己发的,也只能怪这埋伏了!”
贾母笑着说:
“就是啊,你该打打自己的嘴,问问自己才对。”
又对薛姨妈笑着说:
“我可不是小气爱赢钱,就是图个彩头。”
薛姨妈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