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其实是一片苦心,就是言辞和态度不太给人面子。
李相夷不爱听,辩解道:“我只是急公好义而已,并不是我真的傻,是非真假我心里很清楚,只不过不愿意说出来,这不代表我就会任人欺骗。李莲花,你小看我了。”
李莲花了然微笑道:“你这点心思我还不明白?不就是想尽快干出点大事重振旗鼓嘛。”
李相夷目光灼灼道:“不错。这有什么问题?”
李莲花道:“问题很大,越想做大事就越要沉住气。以我们三个人的武功,端个土匪窝不难。除了几个头目该死,剩下的小卒们总不能也赶尽杀绝吧?不杀光,难道由我们接管土匪窝吗?再说了,你们谁愿意花时间教育这群人弃恶从善?”
两个少年都不说话了,抓坏人容易,教育坏人学好却耗时又费力,一点都不潇洒快意。
方多病突然道:“李相夷就应该鲜衣怒马意气风发,他是天下第一,是正道魁首!他应该做大事,小事就交给我吧,我会让天机堂想办法善后。”
李相夷心里感动,却不敢高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心虚地看着李莲花,等他的示下。
李莲花藏起笑容,耐心道:“我比你们年纪大,吃的亏也比你们多。十年前四顾门分崩离析的事情我也一直没忘,事后我做过深刻的反思,那场失败是必然的结果。”
两个少年都认真起来,等李莲花分析当年的是非对错。
李莲花叹口气,调侃道:“我本来不想说的,又怕你们走弯路,只好自揭伤疤了,你们千万别当耳旁风!”
李相夷郑重道:“你说吧,不论你说什么,我一定铭记于心。”
方多病有点担心,欲言又止。
李莲花点破道:“小宝别担心,听我说完你就会理解了。”
方多病心疼道:“我怕你又责怪自己,那场失败不是你的错。都是单孤刀无德无义害了你……”
李莲花安慰道:“小宝,你也别自责了,上一辈的事情与你无关,我要说的也不是某个人的对错。一个武林顶尖的帮派一朝倾颓,绝不是某个人的问题,而是这个帮派的凝聚力有问题。”
方多病不解道:“为何这么说?”
李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