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干坐着吹冷风,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爱惜自己吗?”李莲花提了两壶酒慢悠悠地上了二楼,在李相夷身旁坐下。
李相夷瞅了瞅酒壶,淡淡道:“我不喝酒,别给我。”
李莲花自己拧开壶盖喝了一口,称赞道:“真是好酒。你不喝可惜了。”
李相夷道:“师父总说酒里藏着他的快乐,师娘却说酒能乱性迷人心智,所以他们总是争执不休。其实啊,我从小见了酒就想躲,我已经没有爹娘了,我就怕师父师娘吵架分开,最后他们都不要我了,那时候的我真怕自己和师兄又成为孤儿。也是从那时候起,我就已经对师兄格外依赖了吧,总觉得师兄会与我相依为命一辈子。”
李相夷垂着头,全然没有傲视群雄的样子,就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
李莲花回忆起童年的时光,不禁苦笑道:“李相夷,是你那时候还太小,而单孤刀已经能独立生活了,所以每当师父师娘吵架的时候,你会害怕,而单孤刀不会。所以你才依赖他这个大哥哥。也因为你太小,所以不明白师父师娘无论怎么吵架都不会不要你,他们都是愿意为你付出全部的人。只是他们彼此之间的矛盾太深了,一时半会解不开。”
李相夷无奈道:“是啊,师娘的脾气特别强硬,但心里是软的,师父外表看着挺随和的,其实骨子里更倔呢。他们俩明明都在乎对方,但都别扭的很,这一点我也是认识阿娩之后才体会到的。”
李莲花喝酒的动作一僵,心思一转,问道:“你是懂了,人家乔姑娘懂吗?”
李相夷脱口道:“阿娩当然懂。她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的女子,秀外慧中,温婉贤淑,总之她就是我心中最好的女子。”
李莲花轻哼道:“李相夷啊,你太自以为是了。”
李相夷气道:“你怎么又说我?我哪里不对了?”
李莲花抬起胳膊要搭李相夷的肩膀,结果被挡开了,他只好叹气道:“你能共情师父师娘,理解他们各自的苦处,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与乔姑娘之间也有矛盾和难处呢?”
李相夷道:“我岂会不知!只是我觉得如今江湖不太平,作为男人总要以天下为先。我与阿娩的婚事已经定下,就是一诺千金,一生不悔。无论阿娩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