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里陡然安静下来。
黎颂装没听见,一动不动地看着外面。
过了一会儿,她实在没忍住回头,冷不丁撞进傅凌砚的眼里。
黎颂吓一跳:“你看我干嘛?”
傅凌砚反问:“看你犯法吗?”
“……”黎颂抱着胳膊不理人。
昨天是她误会了吗?
傅凌砚并不是替她原谅贺知雪做的事,只是为了和贺家的投资,答应不报复贺知雪。
可这又怎样?
他还不是将贺知雪做的事一笔揭过,当做没有发生过!
车停在景园门外。
傅凌砚下车绕到黎颂那边,拉开车门。
黎颂偏从另一边下车,嘲讽:“不必劳烦傅总,还是给你的下一任老婆开车门吧!”
傅凌砚的面容终于冷下来,走过去,拽着黎颂进客厅。
“你放开我!傅凌砚你干嘛?”
傅凌砚将黎颂拽到客厅沙发上。
不等黎颂起身,男人高大的身躯压下来。
傅凌砚一手按着沙发帮,一手按着沙发靠背,将黎颂禁锢在怀里。
冷涓的雪松气息倾泻而下。
傅凌砚眸光暗得厉害:“如果我们离了,我也不会找下一任。”
黎颂闻言怔住:“为什么?”
傅凌砚垂眸盯着她。
女人的脸蛋细致光滑,双眸清澈透着一抹倔强。
明明黎颂没有打扮,头发也乱,却叫傅凌砚想到那天她穿上婚纱的样子。
他认为,结婚仪式就像做生意需要有流程一样,双方到齐,核对条款,说句我愿意就像是口头上的签字。
和黎颂结婚,是他这辈子最大的一场生意,大到他要拿宝贵的一辈子去经营。
傅凌砚认为,当初结婚有黎长河的恩情,对贵人的感激等各方面因素促成。
而今,没有任何女人值得他再做一次生意,再去签订契约。
傅凌砚敛眸,捏住黎颂精致的下颌:“没有为什么,你只需要记住,我原谅贺知雪,只是因为她认错态度良好,姑且可以看在贺家的份上不计较,你要不要继续对付她,我没意见。”
黎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