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
命令出口的瞬间,扶苏突然明白过来——父皇不会真的用宝剑砍杀自己。
于是,在听到这个命令时,他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父皇,是儿臣的错!恳请您重重责罚吧!”
扶苏想着,不过是剑鞘而已,没有什么好怕的。
然而,这突如其来的顺从反而让嬴政一时愣住,不过他随即定了定神,决定先狠狠教训这逆子一顿。
牙关一咬,他高举剑鞘猛地挥下。
几记响亮的抽打声与扶苏的惨叫声交替响起,在章台宫里久久回荡。
殿外的一干侍卫、侍从和宫女听得心惊胆战,不敢抬头望向大殿深处。
殿内的景象一片混乱:嬴政已筋疲力尽地将太阿剑鞘丢在一旁,对面的扶苏已经无力瘫倒在地,双眼无神,身上不时传来细微的颤抖。
这一顿打,至少有上百次。
此时,扶苏背后的衣裳隐约可见斑斑血迹,显然是皮开肉绽了。
看到这里,嬴政心头涌上几分忧愁与悔意,担心是否下手太重了?
“咳咳”
,他轻咳了一声,努力掩饰内心的忧虑,冷漠地下达指令:“好了,站起来。”
扶苏却依旧毫无反应,仍旧瘫在地上。
此时,嬴政意识到,恐怕是真的把孩子打坏了。
一阵后悔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为什么要失去控制?
即便这逆子经常不听从教诲,不够孝顺,但他毕竟是长子,未来的继承者。
要是因此给他带来了不可挽回的身体损伤,该怎么办?此刻,除了懊悔,还有深深的自责和一丝心疼。
但转念又觉尴尬,毕竟自己打了人再装关心实在说不过去。
思索良久,终于一甩衣袖,转身离去,径直离开了章台宫,只留下扶苏独自在大殿上瘫倒。
扶苏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父皇的确改变了。
过去即使自己怎么惹他生气,顶多只是挨几句责骂……
就连那一次在气急之中愤怒地骂他为暴君,父皇也只是说要将自己打入天牢,并未付诸实际行动。
当时是自己太倔强,坚持要下天牢……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