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牢之中,但出于礼貌,还是点头致意作为回应。
虎贲毫不拖沓,立刻答道:“我奉陛下之命镇守此地。”
“天牢乃重地,怎能容许尔等喧哗扰乱,成何体统?”
狱卒们听到这番话,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而对面的儒士们却不依不饶。
他们觉得,给面子便是尊重;不然,不过是个使力气的武夫,凭什么说教孔门子弟?有儒士立即要向虎贲展示儒家之道与法令威严,却为淳于越伸手制止了。
他猜测:虎贲是秦始皇特意派来护卫长公子扶苏的,现在如果得罪了他,非但进不了天牢寻不到扶苏,还会破坏了自己的和身后利益群体的大计;再说万一虎贲跑去禀告皇帝,那可就不好收场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
一向是淳于越的心中所信——当初若不是看清了形势,身为齐国博士的他怎么可能效忠大秦?
“于天牢之前吵闹,并非我们所愿。”
淳于越对着虎贲拱手,语气庄重,“我们手里有内史的手令,依律是可以进入天牢探视的。”
“只是这些狱卒要么没听到我们的说话,要么不认得内史印信,一直拦住我们。”
“这才引发争论——一时激愤难免失态,希望不要因此产生误会。”
淳于越的话表面公正,实则句句指向了狱卒。
但有内史命令就能随意进出天牢么?
除非拿的是圣上亲赐的手令才行!
那些嘈杂声音都是跟随淳于越的一群人发出的,真正的狱卒根本一句未吭,在岗位安静不动。
听了这段全盘撇责的话,狱卒们都心中愤懑难平,可看着眼前挺拔如松的虎贲,只得按兵不动——毕竟在将军面前,一切行动都有严格的规矩可循,他们作为久经沙场的秦军老兵自然深明此道。
此时,虎贲望着面前从容自若的淳于越,满心不屑。
其实他对孰是谁非根本不屑过问。
因为陛下已经明确下令让他放进这群儒士,即使什么都不解释。
无论怎样,他终究挥挥手,对身后的狱卒们示意放行。
听到命令,众狱卒一愣,虽满脸委屈不满,依然遵令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