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不知怎的,阮家偷税漏税和违规施工导致工人致死的消息被人捅了出来。

    银行从阮家和裴家的公司里撤资,项目重新招标。

    又落到了况琛的手上。

    这还不止,裴江树三刀两面脚踏两条船的消息也传到了阮橙父亲的耳边。

    他家原本手上就有些灰色地带的手段。

    这下可好,阮橙父亲丢了项目,恼得不行,正愁没人撒气。

    裴江树出院那天,他被人绑了。

    当他坐的碎成渣的车子被人发现时,两条腿已经保不住了。

    凶手是个惯犯,干完这事后,自己就去自首了。

    刚出来又进去。

    大家都知道,这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哥跟我说得绘声绘色:

    「解气!」

    「太解气了!」

    「活该!」

    「谁让他这么欺负我妹妹!」

    「才断了两条腿,便宜他了!」

    我哥慷慨激昂得蝴蝶结领带都歪了。

    我苦笑不得:

    「哥,等会的新娘娘家人发言稿,你背好了?」

    我哥大叫一声:

    「糟了,才背到一半!」

    他急匆匆地跑出去,门发出砰的一声。

    我无奈地摇摇头。

    门外又传来轻轻的敲门声,我答进来。

    却听到况琛温柔的声音:

    「栗栗,是我。」

    「还没好吗?」

    我还没回答,化妆师戏谑揶揄:

    「新郎官真着急,这都催了几回了。」

    门外的况琛也听到了,语气里有掩盖不出的欢喜:

    「没事。不着急。慢慢来。」

    「我们有的是时间。」

    我唇角微勾,是啊,一辈子那么长。

    我们,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