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不自觉地变得轻盈起来。
他们转过几重山坳,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只见竹篱围着三间茅舍,茅舍虽简朴,却透着一股宁静与祥和。檐下悬着一串风铃,微风拂过,风铃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与屋内传来的药杵捣碎药材的清香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宁静的田园乐章。
女子推开柴扉,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说道:“奴家白露,在此独居多年,难得遇见投缘之人,公子请进。” 赵三郎踏入屋内,只见屋内陈设简单,却一尘不染。桌上摆放着几本书籍,透着一股淡淡的书香。
待得月挂梢头,赵三郎面前已摆满了丰盛的山珍。蕨菜拌着松仁,翠绿的松仁与鲜嫩的蕨菜相得益彰,散发着自然的清香;竹荪炖着野雉,汤汁浓郁,野雉的鲜美与竹荪的清香完美融合。最奇的是那一盏琥珀色的酒浆,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琥珀般晶莹剔透。赵三郎轻抿一口,只觉一股暖流从喉咙间缓缓流下,四肢百骸都被这股暖流包裹,说不出的舒畅。
白露执壶添酒时,皓腕上的翡翠镯子映着烛火,竟泛出流云般的纹路,美轮美奂。赵三郎看着那镯子,心中暗自惊叹,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竟有如此珍贵的饰物。
“公子可会弈棋?” 酒过三巡,白露忽然指着窗下的石桌。月光如水,洒在青玉棋盘上,那三百六十一道星位在月光的映照下,隐约浮动着一层淡淡的光晕。赵三郎本是读过几年书的,对弈棋也略知一二。可此刻,在白露的注视下,他竟紧张得连执棋的手势都忘了,黑子 “当啷” 一声落在了天元。
白露轻笑一声,那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她指尖轻点,白子如流星般坠入边角,说道:“弈棋如观山,须得留足余地。” 话音未落,赵三郎的黑子已被困在重重白雾中,仿佛陷入了绝境。他盯着棋盘,眉头紧皱,忽见那些棋子竟似活物般游走起来,在棋盘上变幻出各种奇妙的图案。他揉了揉眼睛,定睛再看,棋子又恢复了如常。他心中暗自诧异,却又不敢多问。
更深露重时,赵三郎宿在东厢房。枕衾间尽是白露身上的冷香,那冷香清幽淡雅,仿佛能驱散夜的寒意。窗外竹影婆娑,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一幅幅灵动的水墨画。恍惚间,赵三郎听得女子在月下吟唱:“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