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周延儒、温体仁之流,此等祸国殃民之辈,竟然还能稳坐高位,在此高谈阔论国家大事。朝堂之上有这般蛀虫存在,大明朝还有希望吗?”
周延儒闻言,厉声喝道:“凌卫明,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何为尊卑有别?如今竟敢如此放肆,口出狂言!”
凌卫明毫无惧色,义正言辞道:“如今贪官污吏横行,权贵豪强当道,尔等不去整治,却妄图盘剥已然困苦不堪之百姓。
且看这皇城之下,每日冻饿而死之饥民数以百计,更勿论京城之外的万千黎民。
今日加征几厘赋税,看似微不足道,明日再加几厘,亦觉无妨,
然长此以往,待到百姓走投无路、无法生存之时,尔等还奢望他们心怀报国之志?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一番话字字如刀,直刺要害,说得崇祯面红耳赤,羞愧难当。毕竟崇祯亦是自幼诵读圣贤之书,心中尚有廉耻与良知。
“凌爱卿所言甚是有理,然不知你可有筹钱之良策?”
凌卫明只觉一腔义愤在胸臆间熊熊燃烧,目睹这帮无耻之徒的行径,再也难以抑制心头怒火。
他神色凛然,直言不讳道:“陛下,据臣所掌握的情况,户部向皇宫的一应支出,至今尚未予以拨付。
此笔款项本就可即刻调取,充作军费,以解当下燃眉之急。
陛下您素以节俭着称,然每年户部向内帑所支出之数目高达六百万两,其中诸多耗费竟用于修建园林宫室。
值此国家多事之秋,内有流寇肆虐,外有强敌环伺,还望皇上下旨予以减免。
削减此等不必要之开支,既可充实军费,又能彰显陛下忧国忧民、克己奉公之德,实乃一举两得之策。”
崇祯皇帝听闻此言,不由得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愕与震怒。心中暗自思忖:这凌卫明不过区区一个巡抚,竟敢涉足朕的私房钱之事,此乃大忌。
古云动人钱财,如杀人父母,若不是众目睽睽之下,顾及皇家颜面与朝廷体面,朕真想即刻派遣锦衣卫将其拿下,狠狠教训一番,以儆效尤。
表面上仍强作镇定,冷哼一声道:“凌卿所言,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是不知依卿之见,缩减多少数额方为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