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去往兰姨住处的途中,简羽薇莫名的感到一阵眩晕头痛,还有些想吐的征兆。
但眼看着导航显示还有10分钟就到目的地了,她最终还是选择了继续开车。
导航最终停在了郊区的一座破旧工厂附近,在停好车后,简羽薇身体里的那股不适感也仍未消失。
在车上缓了好一会,她这才下车。
兰姨现在住的地方,在一个老旧到不行的筒子楼里,这片以前是化工厂的员工宿舍。
眼前残垣断壁而安静孤僻的高楼围成了一个圈。
简羽薇往里走近,再抬眼望天之时,只觉得压抑无比。
她想到了之前私家侦探搜查来的信息,心里有些难以想象兰姨这一年来东躲西藏的生活是怎么过来的。
寻着地址,她爬着楼梯上到了6楼,停在了其中的一间房门口。
这间房门外贴着个摇摇欲坠的“福”字春联,好像风一吹过,这个“福”字便要掉落下来似的。
简羽薇正欲抬手敲门,却没想到房间里的人在她之前便打开了房门。
老旧的铁门沉重而迟钝,门许久才缓缓开启了一道缝隙,一道光闯了进去,照亮了房间的昏暗,也照亮了开门之人的脸庞。
“兰姨!”简羽薇看着开门之人明显佝偻了许多的背以及她脸上难以忽略的岁月痕迹,心下一紧。
简羽薇的妈妈去世的太早,她外祖家那边的亲戚又大多薄情,她和那些亲戚也素不来往。如今这个世上,能记得她妈妈贺润仪,能真心对她简羽薇的人,就只有她的外公和兰姨了。
看到兰姨仅是三年没见,就被岁月蹉跎成这般模样,简羽薇心里实在难受,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再开口了。
兰姨看到简羽薇这么快便过来了,激动之余也难掩局促的搓了搓手。
反应了一会,她才把简羽薇迎进了屋。借口去泡茶的时候,她实际是转头抹了抹眼泪。
简羽薇环顾着这间两室一厅的小房子,墙皮都泛黄或脱落了,却还是被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
“薇薇啊,我这也没别的喝的,委屈你喝点白水吧。”平复了情绪的兰姨这时端了杯水走来,打断了简羽薇盯着角落的目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