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常委会不欢而散后,李成栋气冲冲跑回了老家。
看着他父亲一脸悠闲地喝茶,他让保姆和别的人都出去,单独对他父亲道:“这次要出事了,出大事了!”
李德华本来在听曲儿喝茶,看到自己儿子如此不稳重的表现,不满意地皱起了眉头。
“这么大的人了,慌什么!”
李德华缓缓放下手中的紫砂壶,茶盖轻轻一扣,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不急不缓地抬起眼,看着愤怒的儿子,语气却平静如水:
“出什么大事了?你倒是说说?”
“就是那个新来的陈嘉上!提出要重建寿城县,都已经在市里通过了才在常委会上说!”
李成栋紧攥着拳头,语调快得像机关枪。
“他建他的,干你什么事?难道是他想独吞这个项目,不给我们分一杯羹?”
老爷子眼睑低垂,淡淡地问道。
“他借着什么重建寿城县的名义,竟然想动咱李家的祖祠!这不是存心砸咱的场子吗?爸,那可是咱李家几代祖宗的脸面所在!您说我该不该生气?”
李成栋最后几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姓陈的究竟什么来头?他敢玩这么大?”
李德华闻言,终于将目光从茶盏转移到儿子脸上,随即皱起眉头:“这事朱千山他们知道吗?”
当然知道!我都提醒过他们了,只不过朱千山那老狐狸,一个劲说要‘顾全大局’,不肯冒头对付陈嘉上!”
李成栋气得胸膛起伏,“他们就是在等我们和姓陈的拼得你死我活,然后再出来捡漏的!”
“这小子太寸了,要不我们……”
李成栋比画了干掉陈嘉上的手势。
听到儿子的咆哮,李德华没有任何愠怒,只冷笑一声:
“蠢货。就知道蛮干!陈嘉上背后的那点伎俩,你竟然看不明白?”
李成栋被骂得一愣,“爸,您什么意思?”
“别成天靠拳头解决问题,靠脑子用一用。”
李德华缓缓起身,踱步到窗边,目光深邃。
他背着手,语气如同风吹过砂石般冷硬:“他拿一块地挑事,是想打草惊蛇,让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