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头催促许昶,“你现在就去,去摘月客栈,答应他。”
姚婷玉:“我说这些,并不是让你们……”
她突然卡壳,劝阻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
“天色不早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先回去吧。”贺咫懒得再跟王惠芸说下去。
道不同不相为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有些人根本不值得怜悯。
姜杏暗暗扯了下姚婷玉的袖子,母女两人双双站了起来。
王惠芸刚才还寻死觅活,现在陷入巨大的惊喜之中,盘算着将来儿子能继承多少家业。
许昶垂头丧气跌坐在椅子里,陷入权势和道义的两难抉择。
春草见他们母子二人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代为主责把三人送到门口。
姜杏:“恭喜你了,许昶以后发达了,你也可以跟着他过好日子了。”
春草一脸尴尬,叹了口气,“老天爷不会突然掉馅饼,谁知道是馅饼还是陷阱呢。”
三人眼前一亮,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鬟,竟比许氏母子看得更通透。
后来,两家人如往常一般生活,各自忙碌,没再刻意见面。
贺咫送信的空档,拿着赵楹的亲笔信,去了齐阳郡的武所。参将与他相谈甚欢,两人约好报到的日子。
贺咫马不停蹄往回赶,没想到竟遇上了许渝道的车队。
贺咫驱马靠边停下,准备等他们一行过去,自己再走。
谁知,一个小厮跑过来通传,“贺爷,我们公子有几句话想同你说。”
“我不认识你家公子。”贺咫猜到了是谁,却不想相认,只能装作不认识,希望能蒙混过去。
谁知,许昶掀帘下车,高声道:“贺咫,有几句话,我要同你说。”
贺咫抱拳,客气疏离道:“原来是许公子啊,久仰久仰。有什么话尽管说,贺咫洗耳恭听。”
他越是夸张,许昶脸色越发难看,抬眸看看前后,一指不远处的凉亭,道:“我们借一步说话。”
不等贺咫答应,他已经阔步朝凉亭走去。
贺咫望着他的背影,冷哼了声,驱马漫步过去,翻身下马,把踏雪在拴马石上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