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婷玉重重点头,“贪图富贵,抛妻弃子,渣男人品,如果在朝中散播开来,恐怕没人敢委以重任。”
姜杏探身问道:“爹爹口中的柳翰林女儿,又是何许人也?”
姜诚祖:“我也不曾见过,只听说她长相丑陋,脾气暴躁,行止彪悍,恨嫁多年没人敢娶。许渝道艺高人胆大,上门提亲,这才当了翰林府的快婿。从那以后,他连升三级,平步青云,前年直接空降户部做了侍郎。朝中风言风语颇多,可谁让他岳父是翰林院的承旨,万岁爷的心腹,旁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姚婷玉跟姜杏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些细节貌似跟她们想象的出入很大。
原以为许渝道口中的簪缨世家的贵女,该是温柔隽秀的类型,没想到竟是彪悍妒妻。
也难怪这么多年他对王惠芸母子不闻不问,原来是身不由己。
更难怪许昶刚刚进京,便被雪天罚跪,可见继母容不下他。
果然,软饭好吃不好消化,谁吃谁明白。
姜诚祖又道:“许侍郎家有悍妻,家规甚多,纳妾收房决不被允许。因此还闹过笑话。”
姚婷玉:“什么笑话?”
姜诚祖:“同僚逗他,送他两个年轻貌美的丫鬟,私下打赌他第二天脸上会不会挂彩。结果第二日果然挂彩,那人便把两个丫鬟接回,并负荆请罪,亲自到府上跟柳氏女道歉。这才平息风波。”
男人之间把这些当笑料,姚婷玉母女俩听了,实在笑不出来。
姜杏叹了口气:“柳氏连丫鬟都容不下,又怎么会容得下一个成年的继子。许昶身为长子,将来可是要继香火分家产的,雪地罚跪只怕是轻的。”
姜诚祖:“柳氏膝下无子,听闻今年春天刚刚生下三女儿。”
姚婷玉:“难怪许渝道突然回乡,把许昶接到京城,恐怕是知道自己得子无望,这才硬着头皮父子相认的。”
姜杏:“打肿脸充胖子,他活该。”
雪又大了,路人瑟缩着身子,纷纷散去。
许昶稍微挪了挪膝盖,两腿已经麻木,毫无知觉。
他往掌心里哈了口气,两臂缩在身前,蜷缩起身子,可依旧寒风刺骨,忍不住浑身发抖。
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