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迫使他面对着自己,故作生气道:“你别躲,你跟我说清楚。”
贺咫心里气消了大半,却故意冷着脸,咬牙道:“现在后悔晚了!你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盖了我的印,一辈子揭不掉。生是我贺咫的娘子,死了也得跟我埋在一口棺材里。”
压抑了一整晚的情绪,身体像被人浸入冷水中,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冻僵了。
此时灶火烧得正旺,烤得浑身上下暖融融的,面前是自己的小妻子,在千方百计逗他开心。
贺咫一颗心剧烈猛跳,整个人仿佛又活了过来。
他低头缓缓贴了过去。
姜杏头一偏躲开了,指着旁边忍着笑,道:“水开了。”
贺咫抬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一言不发去兑洗澡水。
姜杏舒舒服服泡了会儿,强迫着贺咫也泡了个热水澡。
他用冷水冲习惯了,可是今天,他需要好好放松放松。
等两人终于躺到炕上时,已经到了子夜时分。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
姜杏突然问:“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你会等我吗?”
贺咫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回答:“会!”
姜杏:“一年两年,三年五载,如果十年二十年,或者后半辈子再也遇不上了,你还会坚持等吗?”
贺咫想了想,依旧回答:“会。”
姜杏突然翻身面对着贺咫,“我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贺咫翻身与她面对面,“你说。”
“如果我们不小心走散了,最多等彼此三年,如果三年后还没重逢,就忘了彼此,重新婚嫁,开始新的生活吧。”
贺咫脸色骤变,“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像他们一样,在等待和煎熬中度过后半生。”
“他们是谁?”
“我娘等了我爹二十年,一半的人生都用来怀念。还有秦大哥,他等了阿姐十年。我想象不出来,她们在黑夜中独自面对自己时,会是怎样的心情。我想一定很苦很苦……”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许他们很幸福。”
姜杏摇头,“幸福不应该伴随着痛苦。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不应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