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尊玉贵养起来的大小姐,怎么能比不过云昭这种乡野村妇!
她下了决心,把自己洗的白白净净的。
她发誓,一定要得到谢景墨!
一定要让谢景墨迷恋上自己,彻底的忘记云昭!
陈婷婷换上了京中来的时候,偷偷摸摸叫丫鬟买的衣衫。
薄如蝉翼的长衫若隐若现的套在娇嫩的身子上,陈婷婷觉得,谢景墨一定会欲罢不能的!
她裹了一件红色的披风,里面只穿了那一件长衫,直接进了谢景墨的军营,二话不说,屏退了军营内伺候的人。
陈婷婷害羞的解开了风衣,躺到谢景墨的榻上,摆出了一个销魂的姿势。
她静静等待着谢景墨的到来。
云昭从被接回临城,就一直在昏睡。
成毅守了好几天,实在困顿的受不了了,在门口眯了一下。
段嘉飞回来的时候,看了眼蹲守在门口的人,抬步走了进去。
屋子里的烛火快要燃尽了,亮堂堂的月光落了一地,病榻上的人小脸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卷而翘的睫毛落了很浅的一道阴影在眼睑下。
段嘉飞站定床边,沉默的看了许久。
一阵冷风过来,成毅猝然醒了过来,他匆匆站起来去取灶上咕噜噜的汤药。
进门的时候,看见了段嘉飞。
“给我吧,”段嘉飞自然把碗接过去,缓慢的喂给云昭喝。
成毅站在一边,诧异的发现,段嘉飞这样的武将,伺候起人来,居然这样温柔细腻。
他都看愣了。
一碗药喝完,段嘉飞把空碗递给成毅,“照顾好你师父,夜里凉,门窗关好,临城人不用住营帐,闲暇时候军医可以有自己的住所,你安心照顾你师父,若有事,可以来军营找我。”
成毅端着碗,点点头。
段嘉飞走之前,看了眼床上依旧昏睡的人,抬步离开。
那一夜,风很大。
成毅把窗户紧紧关着,他给房门只开了一条很小的缝隙,自己则坐在房门口。
夜很长。
成毅昏睡过去时,似乎听见了很浅很浅的枝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