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非常识大体,有分寸。
当着岳石松的面,只称自己为公公、总管的职务,私下里却叫自己内相。
这种分寸拿捏,远不是这个年纪的人,能注意到的。
可造之才!
真正的可造之才啊!
王保越看陈洛,越是欢喜跟这样的年轻人打交道。
岳石松此刻也是有同样的想法。
大乾年轻一代之中,有陈洛这种谋略与定力的年轻人,太少。
从军,陈洛未来之成就,绝不亚于自己。
但岳石松是听过陈洛的‘功狗’理论的,对于陈洛这个好苗子,他是想要栽培,又怕自己乱浇水,害了陈洛。
岳石松听着王保与陈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陷入沉思。
而此时。
镇南王府。
最深的一进院落的正房中,镇南王身披一件黑色貂绒大氅,一边咳嗽,一边望着归来的玄都大法师,傻眼了。
世子云熙拿过一块用温水洗湿的手巾,递给玄都大法师。
玄都大法师接过后,擦了擦面部,长吸一口气道:“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镇南王震惊道:“这……这怎么可能?”
玄都大法师把手中的笛子,抛给了镇南王。
对方伸手接住。
“笛子已经出现裂纹,你在怪我没有尽力?”
“当然不是!”
镇南王先是否认,接着看向那只玉笛,果然见笛管上,呈现出了细密的纹路。
“他身边也有位不输于你的大法师?”
镇南王一脸错愕。
玄都大法师低下头沉思,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因为,他也在纳闷。
古安魂曲就算不是世间唯一,那也不该同时出现两份。
更何况,当时听到的曲风,也不似古安魂曲。
什么宝宝肚肚打雷啦?
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镇南王感觉事情逐渐开始失控,他有一种不安的情绪在滋生。
“廖先生!这个时候了,你不该说两句吗?”镇南王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廖天齐,脸色并不好看。